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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身上散發璀璨的光芒,即使是多麼糟糕透頂的人,那天生的氣質總是能引領大家,無懼的直視著挑戰。

但,像我這樣的人,一定只能透過吸收餘暉的月光,才得以明白你萬分之一的閃耀。

卑微的我,看不見你所散發的熱力,最大的通融,就只是盲目的揣測你的型態。

你的存在,在我眼裡只是一團模糊的殘影。

 

 

「喲!」

「是汝啊,進來吧!」

「我說啊,妳把汝改掉吧!幹麻這樣拘束?」

「喔...嗯」

兩人閒話家常的寒暄裡,有著一種不尋常的尷尬。

 

「怎麼啦?難得請假,工作不忙?」這女人就算負傷也去工作,超越工作狂等級,肯定有鬼。

銀時明知故問,純粹出自好奇心作祟。

事實上,可說是有些擔心,這是繼上次,親手殺死地雷亞後,唯二請過假,正確來說,是唯一一次放著工作不管,在家裡休息。

“療傷假”。坦白說身體沒什麼大礙。療傷假應該包含了心傷在內吧......

 

「嗯...不...工作很多,最近人手缺乏,只是人不太舒服,日輪叫我在家休息,其實我可以工...」「反正妳也閒在家,就跟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絃外之音聽的月詠既欣慰、又尷尬,原來自己的心事這麼容易就被看穿...他還是這般細心。

月詠半張著嘴,訝異的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翕張之間,看見的,只是銀時抓了抓一頭亂髮,他微紅的耳根,是錯覺吧,

他倔強卻溫柔的,用手指輕柔的覆在她的手背上,大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柔荑,多年持劍結成的厚繭有著莫名的歸屬感,摩娑著她微冷的手指,流露了些許疼惜。

 

多年來,月詠彷彿在汪洋中漂浮,如瓶中信般,孤立無援、漫無目的的隨波逐流,曾經被地雷亞打撈起,一路含辛茹苦的將她拉拔長大、培養她,又在最需要他時消失了蹤影,關於他的點點滴滴,一點也不剩的被大火吞噬,唯一的遺物是他的背影...

...卻又,硬生生從生活中出現,出自於恩師的步步計算,親手將苦無射進恩師的後頸,再度、墜入精細佈置的蛛網,

 

對地雷亞,有些眷戀、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仰慕和感激,對於殺死恩師的事,仍然偏執著,他斷氣的最後一個畫面,還歷歷在目,

中間發生了什麼、又記得什麼,已經無法考證,能確定的是,想著他的同時,她頰上那道孤傲的疤,仍隱隱作痛,

下個分鏡,卻直接切到他的臉...那時,將心中滿滿恐懼和不可信置,一點一滴清空的人,是他。是坂田銀時。

 

只是,他也在無心之間,用他的身影,填補了心上的坑洞,忽然,她的視線裡,總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

 

他的橫顏。不管試了幾次,自己的心思依舊奔馳。著魔似的、停不下來,宛若一道透明的拉力,空洞閃神的眸子描繪著他。

 

她的眼睛總是自然的在他的臉上留連。

她的心被坂田銀時的身影塞滿。

 

但總,從她所捏造的夢境,驚醒。貪婪的吸取著氧氣、驚恐錯亂的片段畫面,威脅著她逐漸崩塌的心緒。

 

「妳不配成為女人。」妳是我;我是妳。一滴冷汗沿著疤痕淌落。

冰冷的語氣不容質疑,因為,為了心愛的你們。守護。

 

「這是我的使命。」話中的感慨若隱若現,心漸漸失溫。變的冰涼...空洞。

她才發現,其實她的心,佈滿千瘡百孔。每早夢醒,大力的呼著破曉時分凜冽的空氣,又會找到新的小洞。那並非坂田銀時造成的,他所做的,是一點一點,把溫度填充進去。

 

太溫柔了,甚至超過他的義務。

 

ㄧ個可說是自私的想法,任性的摧毀著他的努力。

 

 

 

月詠的腦袋還在因為銀時那句命令句而反應不過來,銀時卻直接把人拉向戶外。

兩人燒紅的雙頰,在刺眼的陽光下顯得特別明顯。

 

啊啊,吉原的街景,是真的很祥和。陽光垂落在每個角落,柔和的喚醒著人們,妓女們褪去浮華的妝容,樸質自在的跟朋友們在街上走著、談笑著。稀稀落落的人群從容的步伐,與夜晚落魄武士放蕩的慾望、腐朽的邪念形成對比,畢竟,夜晚才是它發光的舞台,就某種層面來說,吉原是一輪不落的明月。

而在晨光下所擁有的秩序,就是眼前這位面癱救世主的“鼎力相助”。

 

「我說妳啊,不要這樣盯著我看,我會害羞的。」

「啊咧?」不要這樣盯著我看,意思是,

 

我●盯●著●他●看?!

 

此話不假,月詠自從被拉出門後,就無意識的瞅著他,也不知道是命令句的威力還是怎樣,就這樣大剌剌的,在心裡溫習著他的輪廓,一筆一筆的勾勒著,把線條加深,儼然已到渾然忘我的境界。

顯然月詠熱烈的目光銀時都結結實實的接受了,平常那個能臉不紅氣不喘講出一連串骯髒下流的話的大叔,竟稀奇的臉紅了,偏偏腦子打結,找不到任何話題化解她的尷尬。

 

他們跨越吉原,來到了郊區。

 

 

兩人相扣的手晃啊晃,擺動的頻率就像是一對互許終身的戀人,心的跳動卻是中二的笨蛋情侶,一個小小的進展就能小鹿亂撞。

看吧,他們兩人最好的互動,就是現在默默享受曖昧氛圍的沉默、彼此的心曲無形間交流著。

 

兩人悠悠的腳步停駐在一家手搖茶館。

 

「怎麼了嗎?」月詠不解的表情透露出微微的好奇,上揚的語調宛若孩童,雙眸頗具趣味的打量著這間冷清的小店鋪。

「請問兩位要喝什麼?」恬淡的女聲來自這位露出微笑的女孩,給人專業的商業形象。

「我要一杯草莓牛奶加珍珠椰果冰淇淋布丁仙草,雙倍糖多冰,妳呢?」銀時的點單比爆破物還危險。

「那...我就一杯珍珠綠茶,無糖去冰。」月詠指著價目單上排行第一的飲料,對於銀時的怪異點單和排行感到莫名奇妙。

「好的,先生的是一杯草莓牛奶加珍珠椰果冰淇淋布丁仙草,雙倍糖多冰,小姐的是珍珠綠,無糖去冰。」專業招牌笑容絲毫不受奇怪的要求影響。

 

...你那什麼東西喝了沒問題吧?」月詠對銀時的身體到惋惜。

「安啦,不過就是草莓牛奶加珍珠椰果冰淇淋布丁仙草雙倍糖多冰,沒事的。」語調恢復的以往的懶散。

「不,問題可大了......」月詠本來一連串的說詞被他信誓旦旦的態度打擊的粉碎,他是不會聽進去的。

「嗄?」銀時似乎聽到了什麼。

「不...沒事。」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件麻煩的事。

 

「兩位的飲料好了喲,你們的感情真好呢,是情侶嗎?怎麼會想來這邊玩呢?」甜甜的女聲,說出了令人臉頰發燙的句子。

「啊......」「是的,謝謝,走吧~月詠。」銀時擺出了壞壞的笑容,有點戲謔、有點淘氣、更多的是開心。

 

他將兩人牽著的手握的更緊了。

 

月詠抬起頭,視線對上銀時的雙眼。

他灼熱的目光閃爍著自信、他上揚的嘴角帶著肯定。

 

他比平常更加迷人耀眼。

 

「我們走吧,月詠。」銀時再說了一次,語調與方才明顯不同,這次明顯的變得溫柔、喃喃的語氣緩緩催促著她的雙足。

「我們走吧,銀時。」月詠輕輕複誦,宛若一陣春風拂過髮梢...

 

日輪說過要將心意好好的傳達給對方。

 

她回給他一抹微笑,電流傳遞在兩人未曾放開過的手,酥酥麻麻的令人上癮。

 

...春風將兩人的情感、秘密的送到心上。

 

 

他們沿著河畔走、眼前的景色好像沒有盡頭,他們朝著朝陽漫步。

最後他們在河堤的一隅坐下,肩併著肩、只是沉默的享受靜謐的空氣。

風中有著月詠身上的味道,好香、好誘人、好像快變成3D了,振作一點,小銀要挺住,啊不、是不要挺住。

 

「嗯哼,妳要不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看著河水潺潺流動,企圖把腦袋裡猥瑣不堪的思想扔進河裡、隨波逐流。

...沒什麼。」月詠喝著飲料,果然有點苦。

「傻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回頭看了看月詠,呀,咬吸管的樣子真可愛!

 

「我不會再讓妳叫我逃走了,我是不會再讓妳一個人揹負一切的。

留著眼淚求我幫忙吧、留著鼻涕依靠我吧......

 

想哭的時候就該哭、想笑的時候就應該笑

 

妳臭著臉號啕大哭的時候、我會用更醜的臉一起哭

妳開懷大笑的時候、我會用更白癡的笑聲一起笑。」銀時的語氣是滄桑還是無奈,抑或兩者都有。

「那樣...就行了

比起捨棄自己乾脆漂亮的死去」月詠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情緒,卻有著止不住的顫抖。

 

她美麗的臉沾滿了淚水、淚水縱橫滿臉。

 

「真是的,妳明明就還記得。」

 

「銀時,謝謝你,你就是這樣的夥伴,

謝謝你一直借肩揹負重擔、謝謝你陪我一同行走

謝謝你總是陪我哭、陪我笑

謝謝你總是照顧我、填補我心中的空虛

 

謝謝你這麼可靠、讓我喜歡上了你」

 

「傻瓜,連告白都要搶先我嗎?妳說的可不算數喔!」他搔了搔臉頰。

「妳沒發現嗎?妳手上這杯飲料

從一開始的苦苦澀澀,變的甜甜的

那是因為珍珠啊!

 

我們從相識、開始並肩作戰

妳還幫我掩護了這麼多事情

我早就放心的、在碰到障礙時,把背後交給妳了!

 

這杯茶,一開始喝起來不怎麼甜沒錯

但是漸漸的,珍珠沉澱,

 

它也越喝越順口,越甜美了!」

 

 

「傻瓜,我認識你這麼久,一路過關斬將

每次難題過去,我就發現

 

 

我越來越喜歡妳。」

 

「我喜歡妳,月詠」銀時緋紅的臉上盡是害羞,卻又認真而帥氣。

月詠同樣也是一臉紅通,紫色的眸裡,溢出的不再是一味的悲傷。

 

她的單戀、疑慮,煙消雲散。

 

「銀時,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濃濃的哭腔,銀時換上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他將月詠攬進懷裡、把她的頭倚在肩上,撫了撫她軟軟的髮絲,溺愛的將她柔弱的身軀擁的更緊。

 

「傻瓜,不用害怕了。」他拍了拍她的背。

 

「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妳,幫妳解掉任何煩惱

牽著妳的右手、抱著妳、為妳拭乾眼淚

 

我只想看到妳的笑容」他將月詠扶起、然後她的眼神不再迷濛。

 

他在她的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這一吻好長好長、悠悠的、柔柔的,不怎麼纏綿悱惻、只是清晰的將感情傳送到彼此心底

彷彿時間靜止,唇與唇貼合,希望能和她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他們兩人終於分開,幸福的表情使彼此沉醉。

銀時的手輕輕貼上月詠的臉,撫著她頰上的疤。

「這是張高潔而美麗的臉。」銀時喃道。

月詠的眼眶掉下最後一滴淚。

 

「走吧!」銀時爽朗的笑了。

「嗯,走吧!」月詠的臉不再是淒涼感嘆。現在,她有了一個可靠的肩支撐著。

 

他們的影子拉的頎長,背影甜蜜的令人稱羨。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宛若融合成一幅畫。

 

「跟我交往吧!」

 

 

 

 

 

後繼無力的後記TIME

呀呀呀我真的沒想到這麼長,

而且...好像有點過甜了對嗎

我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長這麼甜,果然用了電腦手會不受控制並狂發甜文

本人我都在懷疑這是誰跟誰這不是阿銀跟月詠對吧

我相信非常之傷眼但我不會給予醫藥費的(這刪除線是否有點太長)

最後呼籲各位踴躍留言否則半夜會夢到妳全身被苦無插滿

感謝各位把這串廢言看完,煦湜在這邊真誠的請各位多多留言,建議也好鼓勵也好甚至跟我講錯字也好,我真的超想看到各位對我說個什麼撫慰我空空的靈感

刪除線到此結束,在此再次感謝各位

其實我這一路寫來真的很怕寫出跟原作有出入(我知道土葉有,不過是爲了劇情需要,話說好像大部分人都是講土三?)

所以請大大們不時提醒我,小女不才請各位多包容

煦湜謝謝您,希望您能繼續支持小女、陪伴我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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